标签 剑客 下的文章

插在桥头的长剑已经被连日的暴雪埋了尽近半,只剩下一个深灰色的剑柄还露在外面。那剑柄上缠了一截粗布,大概是因为浸了雪水的关系,外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翘在外面的几根小线头也染上了淡淡的白色,在寒风颤颤巍巍的,如同初春的花蕊。长剑旁边,一位穿着短袄的年轻男子抱臂而立,背影笔直得如同一棵迎风傲雪的青松。他的双眼微合,两肩上已经接满了一个指节厚度的积雪,看样子露宿了一夜的不止桥头的那把剑。几人穿着新衣裳的小孩叽叽喳喳地从他身边跑过,他们腋下都夹着一块薄板,正商量着从哪儿下河,去结了冰的河边玩耍。“大哥哥,你还在等木头叔叔吗?”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停在了男子身前,仰着头看着他,...

作者:一生都是好好人剑客离开他的剑已有十年,那的确是把称手的好家伙,只可惜沾满了血腥,以至于千里之外的仇家,都一只只象赶不走的苍蝇一样不休不饶地烦扰着他。一袭黄衫,长年行游于辽北关外,剑客的前三十年,每天都是黄沙倒靴,西风兑酒的日子。自从那日途经这“猿谷”,他便再也舍不得离开。也许你不会相信,一夜猿声能抹去一个剑客十年的煞气。川流至下兮,云夕扶上;择岸而居兮,撕云补衣。就在这里,剑客平平淡淡地过了十年。折青竹一枝,照溪而舞。十年如此,今日亦是如此。 隔着一道溪水,岸那边一群猿猴儿学着剑客,在那里摇竹比划。他呢,也已经习惯了这群顽劣的家伙,先觉得囔囔,容易练剑分神,...

作者:一生都是好好人有一个人,他对我说:你不杀人,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你的剑有多快。 说这个话的人,倒在了我的剑下,他是我杀的第一个人,他是我的师傅。 “向南走”,师傅说了这三个字,咽了气。 南方,师傅的剑在那里,就在那个白衣剑客的手里,我不知道拿不拿的回来,但我必须向南走,一直走,去寻回师傅的剑。一我说我想当一个剑客。 “剑客,剑客是什么?这江湖还剩几个剑客?”老姚笑着摸着我的头,那时我才七岁,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我每天在黄昏的这个时候,就到村北边那棵蹲满乌鸦的老树前,将兜着几十枚花生,洒在桌案上,为老姚一颗一颗地剥开,看他喝一壶酒,听他念一曲戏。 “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