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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四大短篇小说家欧·亨利、契诃夫、莫泊桑、马克·吐温;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泰戈尔、海明威、福克纳;俄语文学三大巨匠普希金、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爱伦·坡、伍尔夫、霍桑、毛姆、卡夫卡、茨威格、狄更斯、芥川龙之介、菲茨杰拉德、洛夫克拉夫特、波德莱尔、舒尔茨、蒲宁、都德等37位各文学流派的领军人物。[奥]斯蒂芬·茨威格《看不见的藏品》  [奥]斯蒂芬·茨威格《里昂的婚礼》  [美]纳撒尼尔·霍桑《胎记》  [美]夏洛特·帕金斯·吉尔曼《黄色墙纸》  [美]弗兰纳里·奥康纳《好人难寻》&nb...

看不见的收藏斯蒂芬·茨威格列车开出德累斯顿两站,一位上了年纪的先生上了我们的车厢,谦恭有礼地向大家打过招呼,然后抬起眼,像对一位老朋友似的特地再次朝我点头致意。最初的一瞬间,我想不起他 是谁了,可是待他微微含笑,正要说出他的姓名时,我立刻就想起来了:他是柏林最有名望的艺术古董商之一,和平时期我常常到他店里去观赏并购买旧书和名人手迹。我们起先随便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接着他突如其来地说道:“我得告诉您,我是刚从哪儿来的。因为这个故事可以说是我这个老古董商三十七年职业生涯中所遇到的最离奇的事。您本人大概也知道,自从货币的价值像逸散的煤气荡然无存以来,艺术品市场上是怎么样...

里昂的婚礼作者:斯·茨威格译者:张玉书  一七九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巴雷尔①在法兰西国民公会②针对发动叛乱,终被攻克的里昂城提出了那项杀气腾腾的提案,该提案以下面这两个简洁凝练的句子结尾:“里昂反对自由,里昂不复存在。”他要求拆除城里全部房屋,把这叛乱之城夷为平地,城里的纪念性建筑物应该全都化为灰烬,甚至该城的城名也应该取消。国民公会犹豫了八天之久,迟迟没有同意把法国的第二大城这样彻底地毁掉,即使在法令签署之后,人民代表库东③也只是采取拖拉的态度来对付这道杀人放火的命令,他心里有底,知道罗伯斯庇尔会默许他这种态度。为了虚张声势,他把民众召集到贝勒古广场上,场面非常壮...

上个世纪下半叶,有位在各门自然科学中都享有盛名的科学家,在我们的故事开始之前不久,感受到了强似任何化学亲和力的精神吸引力,就把实验室扔给助手照管,洗净被炉火熏黑的清俊面庞,洗去手上斑斑的酸液痕迹,去追一位美丽的女人,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那年头,电及其它大自然的奥秘刚被发现,仿佛打开了进入奇异世界的条条途径。人们热爱科学,那份深情与专注甚至胜过对女人的爱。超群的智力,想象力,精神,甚至感情,都能从各种科学探索中找到相宜的养料。这些探索,正如一些热诚献身者相信的那样,将把强有力的智慧步步向前推进,直到科学家找到创造力的秘密,并为自己开拓一片新天地。不知道阿尔默对人类最...

少有像我和约翰这样的正常人去祖祠过夏天。它是殖民时期的大别墅,一座世袭的庄园,但我觉得要求一座鬼屋达到浪漫幸福的高度,这对命运要求的太多了!但我仍然会自豪的宣称这地方有些不对劲。还有,为什么它的租价如此便宜?为什么这么久都租不出去?约翰笑我,当然了,但是这是人在婚姻中所期盼的。约翰当然会笑话我,就像在婚姻中的许多事情一样。约翰是一个非常实际的人。他不信鬼神,认为信仰只是迷信的恐惧感,并且他会公开呵斥任何谈话中虚无缥缈没有实体的东西。约翰是一个内科医生,或许——(我不会将此告诉任何人,当然了,这对我来说是巨大的解脱)——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快速痊愈。正如你们所...

美国“南方文学先知”弗兰纳里·奥康纳的短篇小说集。奥康纳被公认为是继福克纳之后美国南方最杰出的作家,在世界文学中影响巨大。她的故事阴郁诡谲,风格怪诞,对人性有着惊人的洞察。老太太不想去佛罗里达。她想去东田纳西走亲戚,于是抓紧每个机会让巴里改变主意。巴里和她住在一起,是她的独生子,正挨着桌子坐在椅子边上,俯身读着报纸上橘红版面的体育专栏。“看看这儿,巴里,”她说,“看看这儿,读读这个,”她站起来,一只手放在干瘦的屁股上,另一只手把报纸在巴里的秃头上晃得哗啦作响,“这儿有个自称‘不和谐分子’的人从监狱里逃出来了,正往佛罗里达去呢,你读这儿,看他对那些人做了什么好事。你...

我第一次注意到墙上的那个斑点,大概是在今年的一月中旬。如果想要知道具体的时间,那就要回想一下当时我看见的东西。我还能够回忆起,炉子里明亮的、黄色的火光不停地映在我的书上;有三枝菊花插在壁炉上圆形的玻璃瓶里。哦,那时应该是冬天吧,因为我回忆起那时我们喝过了茶,我正在吸烟,无意中抬起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墙上的那个斑点。香烟的烟雾在面前飘动,我看了一眼那烧得红通通的炭块,脑子里又一次幻想着一面鲜红色的旗子飘在城堡的塔楼上。在那阴暗的黑色峭壁的侧面,有不可计数的红衣骑士潮水般地涌了上去。这是一种无意识的,关于过去的幻想,因此在这种幻想由于那个斑点而中断的时候,我有点儿如释...

亚洲胡狼与阿拉伯人 作者:卡夫卡   我们宿营在一块绿洲上,旅伴们都睡了。一个阿拉伯人,他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从我身旁走过去。他刚安顿好骆驼,正向睡铺走去。    我仰面躺在草丛中,总想睡觉,却又睡不着。远处,一只亚洲胡狼在哀嚎。我又重新坐起来。刚才还很遥远的东西,现在一下子近在眼前。一群胡狼向我涌来,它们眼睛一闪一闪地放出黯淡的金光,细长的身躯,像是在鞭子的指挥下有规律地、灵活地运动着。    其中一只从背后挤过来钻在我的臂下,跟我紧紧地贴在一起,好像它需要我身体的热量,然后走到我面前,几乎贴着脸面...

乡村医生——卡夫卡我陷于极大的窘境:我必须立刻启程到十里之外的一个村子看望一位重病人,但狂风大雪阻塞了我与他之间的茫茫原野。我有一辆马车,轻便,大轮子,很适合在我们乡间道路上行驶。我穿上皮大衣,提上出诊包,站在院子里准备启程,但是,没有马,我自己的马在昨天严寒的冬夜里劳累过度而死了。我的女佣现在满村子里跑东跑西,想借到一匹马,然而我知道这纯属徒劳。雪越积越厚,行走越来越困难,我茫然地站在那里。这时那姑娘出现在门口,独自一人,摇晃着马灯。当然,有谁在这种时候会借他的马给别人跑这差事?我又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不知所措。我心烦意乱,苦恼不堪,用脚踢了一下猪圈那已经多年不用...

莉诺亚公主病倒了。莉诺亚的父亲,也就是国王来看她。 “我会满足你的任何心愿,只要让你能好起来。”国王说。 “如果我能得到月亮,我就会好起来。”公主说。国王有很多智者,他们总是能给他拿来他想要的东西。于是,他叫来了宫廷魔术师、宫廷算术家,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帮公主得到月亮。他们分别对拿月亮的困难有不同的说辞。总理大臣说,“他远在3万5千里外,比公主的房间还大,而且是由融化的铜做的。”宫廷魔法师说,“他有15万里远,用用氯气制作的,而且整整是皇宫的两倍大。”数学家说,“月亮远在30万英里外,又圆又平,像个钱币,有半个王国大,还被粘在天上,不可能有人能拿下它。”国王大发雷...

沃尔特· 米蒂的秘密生活 詹姆斯·瑟伯 孙仲旭译    “我们要冲过去!”司令的说话声音就像薄薄的冰层裂开一样。他身穿军礼服,代表军阶很高的白色军帽潇洒地往下拉得遮住一只冷冷的灰色眼睛。“我们穿不过去的,长官。如果您问我,这眼看着正在变成一场飓风。”“我没有问你,伯格上尉。”司令说,“把马力指示灯全打开,转速提到八千五!我们要穿过去!”汽缸的工作声更响了:哒—噗咯哒—噗咯哒—噗咯哒—噗咯哒—噗咯哒。司令盯着飞行员窗上正在凝结的冰。他走过去,扳动一排复杂的仪表。“启动八号辅机!”他喊道。“启动八号辅机!”伯格上尉重复道。“三号炮塔开足马力!...

(美)艾迪斯·沃尔顿徐湄译1  离开饭桌,两个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女人穿过罗马饭店高高的阳台,靠在栏杆上,先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俯视那一片辉煌的巴拉丁广场,她们的表情同样的模糊,但有着善意的赞许。  她们靠在那里,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通向下面院子的楼梯上传过来。“噢,那么,来吧。”声音不是对她们喊,是对一个看不见的人。“把这些小玩意给她们编织吧。”另一个同样幼稚的声音笑着回答说,“噢,看这儿,芭芭丝,不是真的编织——”“哦,我是比喻。”第一个女孩子说,“毕竟我们没给我们可怜的母亲留太多的活。”楼梯的拐角吞没了她们的对话。  两个女人又相互看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那个...

他们是我的新病人。除了姓“奥尔森”,我对他们一无所知。请您尽快来一下,我女儿病得厉害。迎接我的,是孩子母亲:个子高大,穿戴整洁,一脸惊慌与愧疚。您就是医生吗?只问了这么一句话,她就领我进屋了。在后面,她补充道。很抱歉,医生,我们让她待在厨房,因为那里暖和。这里有时很潮湿。厨房餐桌旁,那孩子穿戴整齐,坐在父亲腿上。后者想起身。我示意他不必麻烦,接着脱掉外套,开始给孩子做检查。他们一家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看得出来很紧张。一如往常,这种时候,他们只会告诉我最基本的情况。剩下的,得由我来告诉他们。这正是他们在我身上花费三美元的原因。那孩子面无表情,死死盯着我,冷酷的...

很久以前,有一位强权的国王。他的想法,有些有进步性,而有些却使他的人民遭受苦难。 国王有一个想法就是建立公共竞技场,作为理想的审判场所。一个罪犯,是受到惩罚,还是被确定为清白者?由其选择的结果来定。当一个人被指控有罪,他的未来就在公共竞技场裁决。 所有人都聚集在竞技场上,国王坐在他的宝座上,他发出一个指令,在他座位下面的一扇门就打开了,那位被指控有罪的人就从这扇门里走出来。在国王正对面,有两扇门,这两扇门紧挨着,完全一样。站在审判台上的那位被指控有罪的人,必须径直走到这两扇门前,并打开其中一扇门,他可以随意打开任何一扇门。 如果这位被指控有罪的人打开了一扇门...

1艾米丽·格瑞尔森小姐去世了,我们全镇的人都去参加葬礼。男人们怀着某种敬意去瞻仰这座倒塌的丰碑,女人们则大多出于好奇,想窥一眼深宅老院的内貌。除了那个老黑奴——艾米丽的园丁与厨子外,镇里的人至少有十年光景没进她的家门了。这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大宅子,一度漆成白色。圆形屋脊,尖顶装饰,涡轮形状的阳台带有七十年代的明快风格。它坐落在小镇曾经最考究的街道上,不过,修车铺与轧棉厂已经将这条久负盛名的老街蚕食殆尽。只有艾米丽小姐的老宅硕果仅存,在棉花车与加油泵中间显得桀骜不驯,撩人眼球,但其衰败破落之状极为丑陋,难看之极。此时此刻,艾米丽小姐也加入到小镇作古名人的行列,静卧在雪...